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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求助]听说温州话和壮语是同源的? [打印本页]

作者: 上林后花园    时间: 2006-5-24 17:40
标题: [求助]听说温州话和壮语是同源的?

只要用“温州壮语”在网上做个搜索,就会有这个惊人的发现,但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温州不是属于汉方言吗?怎么和壮语是同源的?温州和壮语真的是同源吗?真是不敢相信。


作者: 上林后花园    时间: 2006-5-24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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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温州说“埕”dzeN2,龙州壮语说ttiN2。
鸡虱,温州说ji31,来宾壮语说jwi2(北)、rei2(南)。
袼褙、贴 ,温州都说“迫”pa7,壮语说pek7,侗语贴说phek9'。
田野,温州说“垟”ji2鸟啄物,温州说“咄”tai7 (与“夺”白读同韵),来自古代的*tot7。武鸣壮
语说toùt7。
抚摩,温州说lai4,泰文也说lai4,全同。
辱骂,温州说“讠贯”kaN5稻子开花,温州说“浪花”lu?6ho1。抛、甩,温州说tai7,折合成中古音应为晓母质韵合口字,本字考为“扌穴”,《广韵》于笔切,《广雅》:“投也”。云母可归匣,温州的声母仅清浊不同。此字在南方方言分布得很广,都表现为清声母,如泰顺蛮讲hu?/7,青田
ty?/7,上海话hu£7。拉珈也正说hwit7
大锅,温州说d?2柚子,温州说ph?1不过以上的例子也不一定全是百越(粤)语词的遗留,像武鸣壮语的laùN5 va1就是汉语的借词“放花”*pla(Ns qhWra>*pa(N hWμa。但是,温州话lu?6ho1的来源不直接来自汉语,而来自古百越(粤)语中的汉语借词。此外,温州话中还有许多找不到来历的语词,也有可能是古百越(粤)语留下来的,只不过与现代的侗台语失去联系而已。有过南方方言田野调查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语词在南方方言中是大量存在的,特别是单音节动词。许宝华、汤珍珠、钱乃荣(1983)所例举的吴语上海话单音动词中,虽然有不少字有汉语的来源,但是还有不少字是无法在汉语中找到来源根据的。如液体急速地从小洞里射出说pi?1,轻轻擦过说kha)1。这两个词也存在于吴语温州方言,折合作中古音分别是帮母宵韵或萧韵,溪母庚韵或耕韵。但是在古代的韵书和字书中找不到在音义上可以与它们对应的字。诚然,在古文献中找不到,并不等于在古代汉语中就不存在,也许它们存在于某个古代汉语方言的口语,只不过在文献中没有反映出来。所以,在与所有北方方言作过穷尽性的语词比较以前,我们不敢说它们一定没有汉语的来源。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在哪个北方方言或古文献中有它们的来历。所以它们有非汉语来源的可能性很大。此外,即使在《集韵》之类的书中找到它们的本字,也并不能说明它们就是汉语。例如,吴闽语中读作泥母通摄的“人”义的词,本字考为“侬”,南北朝的许多文献中已有它的记录。但是,只要在上古的汉语文献中找不到它的根据,在北方各方言中找不到它的影子,我们就完全有理由怀疑它是一个百越(粤)底层词,它只流行于百越(粤)文化区,“侬”只是后来造出来的一个方言字。这些专为某些方言中有音无字的方言词造出来的方言字被《集韵》一类韵书、字书所收录,有许多可能就是百越底层词,不可能在汉语中找到来源。如果把南方方言中这些词列出来,我们会发现一个很一致的现象,它们一般不会是文化词,也很少是核心词,大多是动植物名称、单音节动词之类,属于基本词汇,但是出现的频率并不是很高。如上面提到的上海话pi?1和kha)1,是基本词,但是出现频率不高,一整天的谈话中可以不出现它们,它们常常还可以用其他更常用的词来代替。这种语词的分布现象说明什么问题呢?让我们想像一下古代百越(粤)人学习汉语的过程。人在学习另一种语言的时候往往有一种惰性,如果不妨碍交际,能不学的就不学。这些百越(粤)人学习汉语有两类语词是必须要学习的。一是文化词,这些文化词所代表的概念在百越(粤)语中没有相对应的词,百越(粤)人要学习汉人的文化、技术,这些文化词是非学不可的。一是核心词,没有这些核心词他们就无法与汉人交谈。至于有些出现频率不太高的基本词,他们在与汉人的交谈中往往可以用其他的办法避开它们,就像上海人与北京人谈话可以用“轻轻擦过”来代替kha)1这个词,但是在上海人的语言心理上,用kha)1来表示“轻轻擦过”的意义更准确和方便,所以kha)1这个词就一直被保留了下来。如果反过来,认为汉语南方方言是北方移民带来的,其中的一些百越(粤)底层词是他们向百越(粤)人学的,那我们就很难解释,这些汉族人为什么专挑这些出现频率不太高的词语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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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上林后花园    时间: 2006-5-24 17:49

温州在秦汉以前为瓯越地,属百越的一支,主体民族为百越人。古代越国为百越之一的於越。从文献记载与语言材料表明,吴越两国同说一种古越语,它跟北面的齐国不能通话,与西边的楚国也不同语。齐楚两国说的是汉语(华言),吴越两国说的不是汉语。古越语属于侗台语,是今日侗语、水语、壮语、傣语、黎语、泰国泰语、越南京语、缅甸掸语等共同祖语的兄弟语。
最为明显的佐证是修饰语的后置,如“腰身,闹热,菜咸,笋干,饭焦,豆腐软,江蟹生,楼阁,酒汗,针金,板砧,膀蹄,头衔,鞋套,墙围,鞋拖,猪牯,猪娘,红显,苦倒,吃添,走好”等等。
在词汇方面,温州话中也有许多基本词汇跟现今的泰、傣、壮、侗、京等语相同,例如:温州人把雾说成“幔moe”,同水语;称木筏为“排bba”,男人骂人叫“gang”,轻轻抚摩说“捋lai”,同泰语;鸟啄物温州话说“咄dai”,鞋隔褙称“迫bba”,同壮语,酒坛温州话称“埕zzeng”,同侗语;上瘾温州话叫“念头”,勉力支撑叫“nie ”,蓓蕾称“蕊nv”,同越南语。再如温州人称田野为“”,温州有许多地名中含“”字,如“翁、林”等。据郑张尚芳先生考证,此字是古代百越语的遗留,音同傣语。又如温州人常把傻、蠢说成“憨”,如“个人真憨里塌气”。壮、侗语也有近似的音义,这是古百越语残留的“底层”。最近我的老朋友倪集众教授写信告诉我一件趣事,他发现贵州话中有些词的发音与温州话一样:如把绳子拉紧、拉牢,贵州人说“dai”,竟然跟温州人所说的“”音义完全一样。
我们祖先说的侗台语后来怎么会演变成现在所说的南吴语呢,这其中有一个很长的演变历程。
春秋时,越国灭吴,语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到了公元前3世纪,楚国灭越,派春申君加强对吴越之地的统治,楚治吴历时560年,直到秦统一中国,楚人在吴地仍有强大的势力和影响。东楚方言与古吴越语相融合形成一种有地方色彩的汉语——江东方言,这表明是楚人给吴越地区带来了最初的华夏语影响。从此,汉语通过楚方言的形式大量进入吴越,原来不说汉语的吴越江南各地逐渐被楚语分化。唐《慧琳音义》就把我们这一带所说的话合称为“吴楚之音”。
温州话中至今还保留着一些南楚沅湘方言,如发怒温州话说“惮dda”;怎么样叫“訾那ziina”;其中最具温州话特色的“吃吃嬉嬉眙眙”、“牛拔过眙不着,虱爬过密密掐”等都见于楚语。楚人谓中庭为“坛”,温州人亦称中庭为“道坛”如“坟坛、晒谷坛”等。温州话常把扔,抛,丢,摔说成“拌pa”,如“西瓜皮拌路上逮人滑倒,罪过显”。又如《说文》:“楚谓竹皮曰箬”。可见箬的说法出于楚地,原指竹叶。在湘赣一带古楚地区有“箬”的说法,但都限于裹粽子的叶子,温州也一样,粽箬指粽叶,但农村用竹叶制成的斗笠仍称“箬笠”。
温州话中至今还保留着南楚沅湘方言,这正反映了楚并越后对吴地的影响,这以后形成的江东方言,更是吴语的直接祖先。温州话中的较古老词语,大多可以追溯到这两个来源。江东方言是温州话中前中古层次(白读系统)的主要来源。
东晋语言学家郭璞(276—324)曾多次征引当时江东方言,从而为当时的早期吴语留下了一份可贵的记录,其中与今温州话相合的也有十余条,如“、瓯、炀、浦”等。
江东方言在六朝时称为“吴语”,但性质跟今吴语不同,它应是吴语、江淮话、闽语、徽语的共同祖语。我们温州人的祖先从六朝开始,已经慢慢开始说古吴语了。http://www.wzrb.com.cn/node2/node144/userobject8ai113738.html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24 17:50:58编辑过]

作者: shc_lh    时间: 2006-5-24 18:35
古代温州,温岭地带存在一个东瓯国,壮族又可以说是西瓯人的后代,东,西瓯语言相近是有可能的,不过东瓯人已经彻底融入汉族了。
作者: 浪人    时间: 2006-5-24 19:54

没有听过温州话,不清楚!


作者: 山魂    时间: 2006-5-24 20:24
听过浙江台州话,感觉不象。
作者: 蒙姑楼    时间: 2006-5-24 20:29
狗瓣没桠黄皮果
作者: 土著虎尾    时间: 2006-5-25 08:19
不光是东瓯人已经彻底融入汉族,东部诸越都已经彻底融入汉族了。可叹!
作者: 壮家有女    时间: 2006-8-20 09:35
我爸爸说上海话就是壮族人学说汉话,学又学得不像,就变成上海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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