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语标准音中的汉语借词该如何规范?
<P> 壮语标准音中的汉语借词,是按粤语系统吸收好?还是按西南官话系统吸收好?</P><P> 壮族(Bouxcuengx)是一个伟大的民族,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霜雨雪,能够顽强的存留了下来,并成为了我国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还有其丰富的语言,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民族。壮语虽然词汇丰富,但是长期以来与汉族交往,特别是在广西着一个多土语的地区发展,吸收了不少别的语言中的词汇,但各时代吸收的汉语借词不同,分为老借词与新借词两批,老借词都是从粤语中吸收过来的,而新借词按地域来说,各地的新借词又不大相同,有的地区的新借词是从粤语中吸收而来的,有的地区由于说桂柳话的人太多,新借词则是按西南官话语音系统吸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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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壮语标准音中的汉语新借词按粤语系统来吸收为好。因为壮语语音丰富,民族词汇中有6个舒声调和两个塞声调,还有-m,-n,-ng,-p,-t,-k这六个韵尾,与粤语的语音相同之处甚多,用粤语系统来吸收词汇,才能与本民族原有词汇相吻合,而借用西南官话语音系统的词汇,只有-n,-ng两个韵尾,没有-m、-p、-t、-k这四个韵尾,而声调也只有1、2、3、6四个声调,所吸收的词汇说起来与原有词汇不相吻合。所以,我认为壮语标准音中的借词应按粤语系统吸收比较好。
</P> 赞同!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也是赞同的。但是,我觉得现实的壮语口语里,绝大部分壮语方言和布依语里的汉语借词还是普遍采用了新借词语音系统(即西南官话系统),而且已经深深根植于口语当中。另外,老借音系统(古粤语系统)的生命力也仍然很强,毕竟老借词正如上述道理一样,和壮语本身的语音特点是符合的。所以,我觉得未来壮语(或僚语)标准语的借词的语音系统应该以老借音为规范系统,但是在口语的记录当中仍避免不了承认新借词的广泛采用。所以我认为,老借音为主,新借音为辅的双轨制应该是必要而合理的。 我在南壮邕南片长大,我们那里至今仍在使用一套较为完备的独特的汉字读音系统,绝大部分的汉语借词均采用该读音系统,而不采用平话、白话或官话的读音,我们很珍爱这个读音系统,并把它视为族群认同的重要标志。不过,这恐怕没有多少代表性。南宁地区、百色地区比较流行粤语,如南宁、崇左、龙州、田东、百色等城区及周边;而柳州地区、河池地区比较通行西南官话,南宁地区、百色地区的部分县城及周边也如此。因此不管采用的是西南官话、粤语还是广西平话的读音,都很难在民间取得一致的认可。 我觉得有必要澄清的是,壮语里的老借音系统并不等于粤语或平话,而新借音系统也并不等于西南官话。只能说老借音系统与粤语、平话都是属于一个系统,来源于古代汉语,壮语各个地方的老借音系统语音不是很一致,但是调类分合整齐;而新借音系统与西南官话大致是属于一个系统,但各个方言新借词语音多少都受壮语本身和老借词语音系统的影响(如北壮的新借词语音里也无松气塞音和塞擦音),其实语音上也很不一致,调类分合则一点也不整齐。<p>按照“沙南曼森”贝侬所说的,他家乡说的汉字语音系统应该不存在新老的区别,我相信那个系统应当相当于壮语其他方言的老借词语音系统(当然发音会有自己方言的特征),当然和现代的粤语、平话有差别,但应该是同一个系统(也就是说这个汉字读音系统有6个舒声调,2--4个促声调)。<p>而大多数方言其实都是新老系统并存的。象我家乡的德保县,则是典型的新老借词语音系统并存的例子。一般来说,从汉语借来的现代词汇都是用新借音系统,如“德保”“民族”“交通”等词汇,而老借音系统则仍顽强地保留着自己的生命力,如“心[θam]”“信[θan]”“灯”等词汇。不论是老借音还是新借音,“借”只是相对的,其实还是按照壮语自己有的音去发,不会真正与粤语、平话或西南官话一致。举个简单的例子,西南官话的“交通”是,而德保新借词则是;粤语的“廖”姓是,而德保老借词则是。不但声韵母与粤语、西南官话有很大差别,而且音值也不同。<p>据我观察,处在粤语或平话区影响下的壮语方言(南宁地区以粤语为交际语的县城),容易保持用老借音去借现代汉语词汇;而处在西南官话区影响下的壮语方言(特别是河池地区、柳州地区、百色地区北部、云南省壮族地区、贵州省布依族地区),容易全盘使用新借音去借现代汉语词汇,这些地区的老借音当然也有,不过组词功能渐渐萎缩掉,成为不容易为人察觉是借词的词汇(如壮族、布依族宗教的‘摩’这个字,其实也是一个老借词——‘巫’,不过布依族和半数北壮人难以察觉)。而县城依然在说壮语的地方,如德保、靖西、天等、田阳、上思、上林等,则是两种并用的多,虽然新借词大都占据了组词的几率,但是人们还是可以推算出老借词的发音。<p>虽然说也有只存在老借词系统的方言区,但是毕竟是少数,新老借音都存在的方言还是普遍。所以我觉得采用借音双轨制是必要的。 问红棉树比侬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的国际音标是用什么东西打出来的,或者是怎么打出来的? 很惭愧,我也没有国际音标的输入软件。我只能在键盘里拼命地找相似的符号,其实也不是标准的:( [这个贴子最后由沙南曼森在 2002/07/29 11:23pm 编辑]<br><br>我一直想寻找能输入大部分国际音标的软件,现在有能输入英语国际音标的,并不适用于标注壮语、汉语等亚洲语言的语音。哪位朋友找到了,也请转告我一下。 为什么中南地区一带的壮族人仍采用老借词系统吸收借词,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历史原因呢? 回答lozmingz的问题,还是以我家乡邕南土语区为例(其实我的家乡话只是邕南土语的一小部分)。我们老家那边,凡是在家乡长大又读过几年书的,应该说都不愿意使用本地化的汉字读音系统以外的其他读书音来阅读中文报刊、书籍及一切用汉字写就的文本。我想,有了积极学习汉字文化且在社会上广受尊崇的一个群体,有了对家乡话、对本地字音系统的这种珍惜和热爱,自然地,这个读音系统就能够很好地保存下来。也就是说,某个区域壮族人现在仍继续采用老借词读音系统吸收汉语新词,一是该区域要有古代、近代和现代一定规模的积极学习汉字文化且很受尊崇的群体,二是该区域的人们要有对家乡话、对本地字音系统的珍惜和热爱。<br>根据别人的调查,现在仍较好地保留老借词读音系统的有上林、宾阳、邕宁、上思、崇左等部分县的部分壮族地区,其中上林壮语属红水河土语区,宾阳壮语属邕北土语区,邕南、上思属邕南土语区,崇左壮语属左江土语区。(横县、扶绥、隆安等县是否也有这种情况,我记不清看过的资料上是怎么说的了。)<br>若要直接回答lozmingz所问的“历史原因”,应该说,这些地区历史上曾处于汉字文化传播的通道上或通道边,就早地广泛接触汉字文化且至今没有中断,而某些地区的偏僻、闭塞也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如上思县及邕宁东南部。上面所说的“汉字文化传播的通道”应该可以理解为广西桂林至越南河内的陆路和水路通道。<br> 我认为,壮语标准音中的汉语新借词按粤语系统来吸收为好,因为粤语更适合于壮族。 非常赞同! 我认为只要汉语借词能够被统一规范就行,毕竟语言是用来使用的,而不是用来研究的。当务之急是要形成一种有强烈壮民族认同感的壮语“普通话”。 同意!因为粤语的发音和壮语发音有许多共同的地方。 的确,统一借词乃当务之急。 现在,我倒觉得如果各地的借词不统一,必会造成交流上的困难(特别是是用拼音壮文 )。比如说,“北京”这个词按一些地方的壮语来读,会读成“Bwzgingh”,但按我的家乡的壮语来读,则为“Baekging”。那么,怎样解决这种交流上的困难呢? 现在发行的壮文出版物中,单独“北京”一词写成Baekging,而对词组则写成Bwzgingh,如北京电视台写成Bwzgingh Densidaiz等等。这样处理好不好呢? 即然是外来词,为什么不和国际接轨,直接借用英语呢? 南蛮是不是搞笑,壮语所说的外来词,基本是来自汉语,北京是我国的地名,是首都,怎样“直接”借用英语呢?我倒要请教了。 中国地名当然是用汉语呀,我是指一些来自英语的词语。比如说纽约、吉它。还有一些IT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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